我认为这篇文章的的，因为他的命题是公民模式的后民族主义国家的政治命题，他是世界视野。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单单从中国看中国，很多问题会看不清楚。而中国所面对的虽然好象是共产党面对的政治命运，其实很多发展中国家都面对。所以我觉得这个视野是重要的。这个视野因为他前面就有一个公民模式，因此好象已经固定的，是一个固定模式，然后在这个条件下怎么做。我觉得这个思维可能有问题。我们还是要找到更多的新办法。所以我对你这个命题的倾向是把它看作是全球化新阶段中后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命题，这样来思考是不是会发现更准确的问题。
第二，他的整个思路是希望折中这六个矛盾，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希望找折中点。这样我就来回应我上午向你提的问题，你对我的回应的回应。没有法就是霍布斯世界，霍布斯世界就是没有自由的世界，就是强势者的世界，而且强势者最怕赤脚的人。任何法律都规定了两个人自由的边界，自由主义者都说自由的边界必须只能由自由来确定，很遗憾没有一个自由者能够告诉我为什么这个边界就在这，不能够去一点，也不能过来一点，而且这个解释必须是自由。没有一个自由主义者，至少在我的阅读范围内没有一个自由主义者给出解释。唯一的解释是法，法律界定了你们两个人的自由，这就是福山那句话，法就是自由的第一个理解层次。如果没有法，什么自由都没有。第二，哪怕是最不公平的法也是一个自由契约。比如奴隶主对奴隶定的法。奴隶最早是两个来源，一个是战争俘虏，一个是债务奴隶。你是还我钱还是做我奴隶，说我做你奴隶吧，你做了俘虏，我杀你头还是做奴隶，还是做奴隶。奴隶的选择空间极小极小，奴隶主的选择空间极大极大，但是也是自由选择。这个自由选择的法仍然给奴隶自由空间，所以这是法就是自由的第二个层次的理解。我认为许章润教授这样的智慧，他绝对不会说法律和自由是对立的。但是他刚刚在反驳我意见的时候不能不带有这样的意思，你是违背了，至少和福山所说的“法就是自由”这句话的本意。法给予了自由，法决定了自由，所以法高于自由。
讨论部分
王建勋：当然也要看什么法，怎么理解法。
李建德：奴隶主对奴隶定的法都是给奴隶一定的自由，不然就杀他头了，杀了头就没有自由了。
王建勋：如果没有人发言我会说说到底怎么理解法和自由，待会儿我们再辩论。
唐文明：特别同意许章润老师这篇文章里面讲到的。他的思考一个是特别宏大，另外就是他的路径深度，我觉得他主要是提出一些比较难解决的问题，想的非常深。我提一个问题，就是您提到中国的复兴可能不光是民族国家的复兴，而是文明的复兴，可能是要有一点世界历史意义。这一点我要问一下，中国的世界历史意义可能在什么地方？假如我们对世界历史的看法，跟西方基督教文明是一样的，在这个意义上如果说中国有世界历史意义，可能意义就不大了，我们还是顺着他的思路。中国的文明或者是中国的复兴能给我们带来一种什么样的新的关于世界历史的想象，比如历史哲学的看法？
[ 李建德 江西师范大学财政金融学院特聘教授、制度经济研究所所长。本文为作者2015年5月30-31日在「中国法学政治学跨学科理论创新研讨会」的评议演讲实录（天则经济研究所、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大午企业文化研究会联合主办），未经本人修订，标题为编者所加，转载请注明 ]
2015-7-20
中评网首发
